老文,十二月写的,水平不怎么样,剧情也水,整理发出来作为自己进步的见证
作为全提瓦特最繁华,最广大的贸易中心,且拥有最庞大货载吞吐量的璃月,即使是到了夜里,灯火万家依旧通明。作为黄金与白银敛集的地方,财富无尽,又吸引提瓦特众多商人在此进行贸易或劳动者卖力以糊口。而对于这些商人和劳动者来说,忙碌几将一昼之后,港口内街边小巷的各种小吃铺,古玩件,说书摊,戏曲台便是不错的娱乐之所。所以按以往来说,各类摊铺都应有多多少少的客商围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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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今日,璃月最知名的戏社云翰社当家云堇正于和裕茶馆唱戏一曲。各路商旅官家云集于此,围观不断,乃至茶馆已被人流窜满,水泄不通。其间馆内桌椅一度被挤满,大家也不求方便,或三五挤一桌,或扶墙吃茶饮酒。如此精妙绝伦的戏曲,就连那往生堂的客卿,也不寻常的来到茶馆。饮一壶清茶,听一顷戏乐。可是老样子,那位往生堂客卿,也就是钟离,依旧没有携带足够的摩拉。但是好在,我携带了,付的是整个茶馆的钱。至于这请戏的账,便记录在北国银行上吧。
我,便是旅行者空。堇儿近日与我作得新戏,于是挑这和裕茶馆,租用两个时辰,堇儿上台,便唱与诸位听之。此时已是拥挤,与钟离提前占一席,便于倾听。彼面是钟离,清茶浊酒业已满桌。钟离他还是那副脱离于世间而又近乎凡尘的潇洒样,一切都显得那样无所事事。今日我与他倒是无话可说,索性吃吃花生米,沾点酒味茶香。等着堇儿的戏曲,直到钟离平静的一声发问打破我们这桌的宁静,使得我从无精打采的等待回过神来。
“旅者,可知云先生之《碧水赋》乃何时起意而作?”他既如此发问,倒说也无妨。这首戏曲的笃定,由她倾唱,由我说解,由我们共作。
盖是我与堇儿成亲几日之后罢...她那几日并非如我所期待的开心,倒是做任何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一副模样。连她后几日约定好的戏曲表演,都一再推辞。我以为她大抵是累了,又恰是我与她重要的日子之后。便提议将云翰社闭社三日,那段世间很忙碌,她也许久没有出门见过璃月大好河山了,就出去逛逛。
当时她沉默良久,考虑周全。那张羞红的脸终于是点了点头,答应我了。在一切按部就班,一切准备就绪之后。我与她共二人便徒步踏上旅程了,堇儿提议不搭乘车马,不带摩拉。我心中很是纳闷,这样沿途很麻烦。而堇儿解释道:“近于自然,可以师万物之长技!”我心里领会了。
“夫君何故突然提出与奴家共游山水!”此次出行堇儿与我单着青色简朴纱衣,与素色洁白之裳。头系带银色发冠,结成发髻,侧面而下,还有些许发丝垂散着。
“自婚后日日见堇儿事事心不在焉,以为堇儿疲于唱戏,就打算寻个机会,与堇儿脱离于世俗之外,赏秋初美景,以作安逸。何况,也可作一次采风之行。对堇儿你的戏曲,也稍有一助。”
“...如此甚好!谨从夫君所言,且堇儿亦正有此意。夫君,堇儿知晓一好去处,不如此行游历那里如何?”堇儿她释然的笑着,向着两眼天界处的碧水河的指了指。
“可以行之!”
贯通璃月的碧水河,又是璃月的母亲河。其南极渌华池,北抵石门,西至奥藏山,东临明蕴镇,东北通地中之盐,东南汇云来海。其流域中心有诸岛,望舒客栈居其大者坐落而定,与其余诸小岛设桥而接,将轻策庄与璃月本土相接。虽说碧水河曾经淹没璃月广大土地,可如此的江流也不得不承认其堪为煞人风景。
“堇儿,之前我多次往回于碧水之间,如今再次得见,不曾想竟是如此震撼。”吞吐云月山水,真乃世之奇迹。
“夫君所言极是,此碧水佑璃月千年,前人述记详细至甚。但所闻不如所见,今番至此,亲眼怀顾,自会折服!”
“看这碧水囊天拓宇,若泰山巍巍!有感而发,恐无尽也。堇儿,此真乃一好去之处,你感如何?”
她迟疑一下,皱着眉头说道:“我感如何?夫君,你岁数几何?”我的本意本是询问她是否在新的作品有所灵感,可她以问答问,并且此答案她是知晓的,令我不知所措。
“约有五百春秋,此事堇儿已知,又何故发问?”
“哀我生之须臾罢了!夫君,你不死之身,为何不与神明鸳鸯共舞,而选择与堇儿。若感情有所凝聚,待堇儿驾鹤西去之时,是否会使夫君伤痛?这几日堇儿心不在焉,亦是因为此事。至于看见碧水有何感触,应是‘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。哀吾生之须臾,羡碧水之无穷。’”
她继续眺望着碧水河的尽头,一眼过去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,完全不知道尽头究竟在何处。
“哈哈哈哈,堇儿正值青春大好年华,何必杞人忧天呢。我与堇儿虽无法同年同月同日生,同年同月同日死。可我们二人的心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不死。只要你我真心相爱,又何须感伤离别。与其在这里哀叹,不如抓住这些光阴,让它不留遗憾。或许终究是‘知不可乎骤得,托遗响于悲风!’虽然自其变者而观之,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;可自其不变者而观之,则物与我皆无尽也!我们的时间,永远都是无尽的,我与你的爱,永远都是无尽的!”
她低着头沉默了很久,一言不发。一会儿,她抬起头,笑着说道:“堇儿明白了,听夫君一言,胜读书十年。另外,堇儿心中已有对新作的腹稿。”
“如此甚好!”我欲扶腰取身旁野芳一束,赠予她,然堇儿赶忙制止,“不必如此,夫君!天下之物,各有其主。此碧水之景,一草一木,皆以自然为主。我等能在碧水长流上驾扁舟一叶,游览天下。能渔樵于江渚之上,侣鱼虾而友麋鹿。此诚乃自然真诚之物,如此已是满足,不必过多诉求。”
“所言极是!”
后来,我与堇儿决定将这次出游记录下来,并取《碧水赋》为名,作了这一个作品,其原文盖同以下:
璃月之秋,十月寒露。云子与郎泛舟,游于碧水之下。秋风徐徐,江流不息。
望碧水而叹,赞雅俗之词,歌典趣之诗。少时,日坠于水尽之下,月悬于天地之间。月白如霜,月影似雪。听诸蝉之鸣叫,观天穹之银河。浩浩乎如凭虚御风,而不知其何止。渺渺乎如和风微雨,飘飘而潇然。
于是饮酒悲甚,扣琴而哀之。哀言:“桂棹兮兰桨,击空明兮溯流光。渺渺兮予怀,见美人兮此身旁。”云子乃善戏者,倚乐而唱之。其声呜呜然,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,余音回环,缕缕无绝。舞眠空之潜龙,泣绝云之游子。
郎问云子,云子愀然,郎又问曰:“何为汝悲也?”子曰:“且望东南,孔雀舞翅。”此非孔雀东南飞乎?情人相依,终不能属。月明星稀,圆月玉盘,此非后羿之别于嫦娥者乎?方其射天日,救黎民,王母授赐也,仙丹二粒,以为团圆,白发相老,何提恶窃,终二有别也,而又安在哉?虽奴与君渔樵于江渚之上,侣鱼虾而友麋鹿,颂诗词而歌舞,共江景以作品。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。奈吾生之须臾,叹碧水之无穷。挟郎君以遨游,抱明月而长终。知不可乎骤得,托遗响于悲风!
郎君曰:“堇亦知夫情与爱乎?情爱如斯,而为尝往也;盈虚者如彼,而卒莫消长也。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,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;自其不变者而观之,则物与我皆无尽也,而又何哀乎?且夫天下之物,各有其主。众各物之主者,是为自然者也。赐泛舟之顺风,与碧水之良景,耳得之而为乐,目遇之而吐哲。观之无尽,听之不竭,是自然者之无尽赏也,而吾与堇不必诉求。”
子喜而笑,寄情而作。朝昼已尽,黎明已近。相于枕藉乎舟中,不知东方之既白。
“此作便是如此而诞生!”
“旅者,原来如此。”钟离又呡了一口茶,轻轻说道。
“听!台上的云先生开始唱了!”
“子喜而笑...”
哀吾生之须臾,羡长江之无穷。每个人都是如此,可每个人都不是如此。
我心里想着,转眼间,戏已经唱完了...
下了班,她急匆匆的奔向我。
“好听吗?”
牵着我的手,问道。
“好听,但你更好看。”
长久的灵魂与脆弱的生命亲吻在一起,交接在一处。或许吧,可以达到永恒。